直到上周末,刚好上网,闲着无聊,顺便给他打了招呼,他说刚好在电白,想找我找不着,原来的QQ上不知道我是哪号了?又去搜博客还是找不到联系,明天准备去吴川了。我说,你过茂名这转转吧,碰个头或许有收获,山东汉子就是直,他说好,明天我就坐车过去,第二天中午他就到了,初次见面,他一身黑到底,胡子一大把,高大威猛,甚是招风,行李两大包,跟他放好了行李,了解了情况,原来他刚好是参加完09年的连州展,他的一个作品Envelope正在连州参展,剩下时间正好在广东转,进行着另外一个专题《中国海岸线》,这个工程浩大,大概得一年半的时间,之前7月他完成了广西的行程,今年要完成广东的计划。在这过程中,现在他辞去了重庆晨报的摄影记者职位,没有了资金来源,为了这项目住最便宜的旅馆,在广西吃面条吃[怕了,幸好的是他昨天收到通知恭喜他获得了民间最具权威性的奖项:“侯登科纪实摄影奖”,奖金是五万快,解了他的后顾之忧,这个计划可以进行下去了,他很平静的跟我说。
二驴迅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行李,就迫不及待地出去踩踩点,原来早有准备的他,每到一个地方,必有两手准备,一手地图,一手网络,地图让他知道方向,网络便于他了解当地情况。下午我带着他,先去了河堤,他一看这开阔的河堤,就说这有搞头,问我这河堤的情况,下午河堤通常是人影稀少,刚好有个流浪汉正在河堤旁的草地上睡懒觉,姿势环境都很不错,他可不放过这绝好机会,轻声漫步过去,调整角度,拍完他说:现在不想拍太多这些了,有时候也忍不住,毕竟这些在全国那一个地方都有,他说在阳江碰到一个他看着自己的手就不停地抖动着。我在一旁静静看着,很是享受这过程,难得的机会,平时我老是在这河边转,也真的难碰到这机会,看来二驴运气不错,事后看他满意的表情说:有这一张就不枉此行了!接着带着他去了新湖公园,在公园里丢荒已久的水上世界,他一进去,像个小孩的蹦起来,天那正是他心目中想要的图景,荒诞的世界里充满着玩味,这时候我大概知道他的图像世界里究竟要点什么了?在水上世界里,他狂拍了几卷,草地上不断地喷着水,看着他在围着那水不停地转动着拍,旁边的一对情侣也顾不着恩爱了,在一旁偷笑,那一下午我们一直拍到六点多,河堤边那小情侣在他镜头里,溜狗的大妈带着她的一对宝贝狗狗坐在自行车上也收录到他镜头,回到宿舍,还掩不住捧着胶卷笑,这里太猛了,一下下午拍了8卷,在电白两天才6卷,呵呵,不错不错!
第二天七点我们就出发了,早晨小东江没有雾,可惜了,我们还是沿着江边走,天气甚好,突然传来了唢呐声,我在跟二驴还在猜测着从那里传来的声音,在桥上面吗?二驴说:“如果在河堤旁多好啊,慢慢地人影出现了,果真的在河堤边,二驴加紧脚步,呵呵快快!他凑近前去,那情景很好,旁边一自行车,老人正吹得起劲,待老人发现,他又上前去答话,正是因为他做重庆晨报记者的四年,锻炼了他跟人交际的能力,征得老人同意,配合着他又拍了几张,恩!今天真不错,一大早就有收获,我也有了大收获,也将那唢呐吹响了,这时正好少杰赶到,加入了三人队伍,今天的目的地是炼油厂周边,待我们杀到过去,太阳正猛,炼油厂后面的天桥底下,重头戏终于出现了,在那桥下,总有令人侧目的情景,桥底下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开小食店的老板娘,甚是配合,回来的的路上,一味独自午餐的老者,每一个情景都让我感动,一个早上,二驴大丰收,中午我们休息了一回就再出发了,下午来了场大雨,将茂名刷了个遍,我们躲在帐篷里静候着,待雨停,我们继续游荡,在永久桥上面,我们还在说着江边的污水,突然,二驴就喊着对面对面,原来无端端大桥上怎会有一群护士出现正准备拦着三轮车要走,还是来不及了,走了几个,二驴停下脚步惋惜着,就是刚才看捕鱼错过了这好机会,那一天我们还是拍了一天,算起来也应该有十公里,一天下来真的累坏了。
第三天我们的目的地是高州荷花镇,之前我在表哥里的空间摆着一张照片是一个旧公社里的出现自由神像的照片,给二驴看了,他一看完说无论如何都要去那里看看,想想到那里挺远了,几乎跨几步就到了广西,一大早我们先打的到了高州,在市区里面转悠了一圈,二驴收获了几张照,吃完饭,我们进直奔荷花,坐上了破烂的公车,大约得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在车上大家都小睡了一下,时间去到了下午三点半,我们只知道是坐到最后一站,但自由神像具体位置不知道,到了站,问了司机,司机很热心地帮我们问了那里的村民,当我们听到说那神像半年前就给推平了,现在那里一片空了,指着前面那房子说,神像是前面那屋的主人亲手弄的,我们一阵叹息,既然来了,不愿放弃,那怕是看到碎片都好啊,我们继续寻访着,找到了那户人家,刚好那师傅不在家,他爱人说:神像不知道那里去了,没有推之前,有人出钱买了,但搬不走这混凝土的神像,又不要了,说想摆在镇政府前面,但又没有谁来处理,现在不知道那里了。听到这些,最后,我们还是去原来那地址一看,所有都推平了准备建新屋。没有办法,我说来了就再逛逛吧!这时候又巧了,一个大胖子长得很有特征,带着红袖章,手里拿着大刀,好心人还是继续帮我们打听神像的去处,问到了那中年大胖子,他说早就打碎买在下面了,这有什么好拍的,我们正踩完大刀呢?很有气势的,带我们去拍拍吧,于是当我们来到那场地,哦,原来是他们村的菩萨开光,在搞活动仪式,一连七天,现在是第五天了,这么大型的活动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些民俗风很有特点,时间很紧了,自由神像没有拍成却看到了菩萨神像,真是巧了,二驴决定继续守候荷花,请朋友帮忙接待二驴我就急着坐最后一班车回高州了,那车最后只剩我跟司机,售票员三人,出到市区,天黑茫茫了。
一连跟着二驴同行了三天,对他的了解也越来越多,他的爱情他的生活,原来他跟我同龄,却更像一个长辈,给我很多启发和思考,他的瞬间敏锐把握,摄影的观念看法,让我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他也鼓励我要找到自己真正的路,之前真的从没有想过原来摄影之外有着比摄影更重要的对人对事的谦和真诚的态度,三天来,我一直静静在一旁在跟他学习着,那是我最大的收获。也相信二驴的照片将会感动更多的人,在《他们》里,正如他自己所言“我与他们不期而遇,我渴望去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与经历,他们在照片中出现的那一刻他们想到了什么?也许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而我在拍摄他们的那一刻我又想到了什么?我也无法回答。因为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我也是冷漠的,或许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荒诞的。”同样我在看了他前一段时间所拍的《中国海岸线》他的手法和表达更成熟地传达了中国沿海城市的多元化这个综合体折射出来的种种问题,在这多变的海滩里,但愿他能“面朝大海,春暖化开”,这些照片也势必会成为这个时代背景的符号,一个二驴式的符号,没能回答你的照片却是最好的照片。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