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从旧书摊花了几十块淘了本《北京森林植物图谱》,几天后,从书店买了最新的《城市画报》,巧的是这一期的专题竟是:爱植物,让我对植物有了一次新的认识。
  一直都生活在农村,祖祖辈辈都在和农作物打交到,多少对植物本应是有着特殊感情的,但自己却是习以为常的对植物轻视了,总以为这些花花草草是属于那些小资小调的人,属于那些以打发时间颐养天年的人,属于那些爱面子拿植物充当贴金物的那些人的,但当我读了这一期的《城市画报》爱植物,才懂得:原来植物生命有着和人一样的感情,有着和人一样的气质,有着和人一样的秘密。它只是用一种无言的密码在向人倾述它们的生存,并通过植物家的的辛苦翻译才让我们和植物沟通。
  植物无时不在我们身边做着许多沉默的贡献,无时不在做着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无时不在我们身边做着我们生命的氧气筒。但它却接受着人类随意对它的糟蹋,对它的粗暴,对它的任意遗忘。这使我感到愧疚,为什么自己到了二十几岁才晓得和植物对话,为什么自己学画画那么多年却感受不到灿烂的花朵或凋谢的鲜花所透出来的美,为什么自己习惯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回归到大自然才会突然感叹:植物的力量!太多的为什么让我们忽略掉了植物这个无声的作曲家给我们所创作的这么多动人的乐章,而我们都成了音乐盲。我们都忙过头了,却不懂得回过头来看一看堆落在角落里那些有名或者无名的植物,我们都瞎了眼的往钱孔里钻,却没看到周围那一片片的绿色植物比金子来得还要矜贵,我们都集体的成了色盲,集体的缺氧,集体的失忆。
  我们有谁不曾经静静地对着眼前的那几棵植物发呆,倾诉过,我们有谁不曾在小时候对着一些小植物观察,记日记过,我们有谁不在学校的显微镜下看到一个个细胞而惊呼过,我们有谁不曾栽种过些花花果果,直到看到果实摘下果实兴奋过。当我们现在从拾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记忆,我们或许会微微一笑,年轻了,开心了,压力跑了,爱情来了,生活美了。
  就在这一天,我重新将天台花盘上的泥土翻了一遍又一遍,它戒烟戒酒了,它那面黄肌瘦的身子重新站在了花盘的中间,我为它压上了土,浇上了水,但愿它快高长大,善待它也是善待自己。

植物这口气什么时候变舒坦了,你就变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