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祖辈们,印象中我只记得爷爷的六个手指,因为小时候老爱趴在爷爷旁边看他往灶堂里塞柴火,而他那第六个手指就成了我脑海里的木雕!记忆犹新!其他的记忆我就只能停留在这几个黄土堆上,没有一点痕迹,更没有一张黑白照的见证,而他们的音容笑貌,往年大伯略会用苍白的几句话去给我们还原:“饥饿,穷困,疾病”这几个关键词成了我对先辈们生活的概括,而时代的特征在这些小人物身上就是最好的见证,遗憾的是去年大伯也因脑病过世了,看着一个生命在瞬间的消逝实在无言以对,只能长叹人生苦短生活如是,而父亲从来就是一个收藏内心的人,面对哥哥的离去,他颤抖的身体,六尺男子也哭了,这是我唯一的一次见父亲哭了,他更不愿言语了,而对于先辈他更是少有提起,或许他当时也还不懂事,所以他一直从没有跟我提起过,越在这清明时分,看着新的一堆黄土渐起新草,使我不得不伤感,不得不怀念,不得不求祖先保佑,好让我快快世俗地拿起锄头去给我的祖先们清理下门面。
一年一次的梳妆打扮,我甚想给他们理一个潮流的发型和换一身今春最流行的时装并穿上拉风的鞋子,好让他在阎爷面前都能不遭白眼,顺顺当当的又过一年。亿元金币我也大把大把的点成了几缕青烟给你汇过去了,都收着了吗?香烛我亦已经插在坟头黑你燃着,盼望着你能拥有永恒的光明!孙辈们的额头扣在这黄土上给你请安了!你们就原谅小辈们仍没有多大出息地给你幸福的日子!只能给你们放几响鞭炮回荡在山间,算是给你们汇报去年的家常里短:猪都买好价钱了,家里的几亩田地还在,屋门前的果子今年没有结成,孩子们对学习有点厌倦,。。。喜与忧好与坏我全都在这里唠叨完了。伴着鞭炮声不断在这小村里回荡再回荡,这是光明与黑暗的国度的共鸣!声音最给力!也最永恒!
下一年,我还来,我想带着老婆来,我想带着孩子来!我想热热闹闹地来,拔草,刨土,烧纸,点烛,叩头,唠叨,放炮。重复着这种简单的动作和形式,那是一种基因和灵魂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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